恋人分手之际,还能把话说得平和得体的,肯定是已然变心的那一个。
心灵是个极不稳定的器官,说不准何时就会出现一片空白或是心神不属,唯在静定或无所事事时才会冒出思想的火花。谈话时的节奏却不允许思维停顿,因为他人的在场要求我们不断地作出回应,于是我们总觉脱口而出的尽是些蠢话,真正想要说的却没说出,为此我们懊恼不已。
因为我们得到的总是不及我们未得到的,因为请我们吃饭的人总是不及不肯请我们的。要是我们仅因为自己得不到,就对意下未足的一切抱怨个不停,我们的价值判断一定会出问题。
一物在眼前,我们往往不会去留意它,真正要想欣赏,倒是见不着为好。事实上近在眼前也许正是促使我们视若无睹的重要因素,因为我们总觉得一直能见到就尽够了,用不着再去琢磨。
再聪明的人年轻时都说过错话,做过错事,或竟过着荒唐的生活,凡此种种,晚年想起真是令人汗颜,恨不能将其从记忆中尽皆抹去而后快。可是我们真不该悔不当初,将过去全盘否定,因为谁也不能肯定现在的自己已经大彻大悟(当然是就我们能够企及的智慧而言),除非我们已犯过种种错误,经历种种缺憾,由此抵达了智慧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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