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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东渡第一战—牛渚营偷袭战!一场被官史蓄意淡化处理经典之战

时间:2020-12-27 02: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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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A斯蒂芬

“(刘)繇遣樊能、于麋东屯横江津,张英屯当利口,以距术”

这是《三国志吴书孙策传》里关于曲阿之战中刘繇方军力部属的记载。

在上一篇中我们已经讲过,樊能和于麋所屯驻的地点是位于历阳(今和县)东南方向大约二十五里的古长江渡口横江津;而张英所屯驻的当利口,就是位于历阳东南方向大约十二里,当利水汇入长江的入江口,又叫当利浦或者是当利港。

从这两个刘繇军屯兵位置的渡口作用来看,应该是当时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所以我们可以想见,刘繇派遣的这三个属下,樊能、于麋和张英,可以说深悉兵法,他们分兵据守,得地利之便,牢牢的守住了横江津和当利口这两个东渡江东的战略要地,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曲阿之战前半场,惠衢和吴景、孙贲会与之陷入到“连年不克”的鏖战之中。

不过,按着史书记载来看,正是孙策的到来改变了曲阿之战的这种鏖战的僵局状态。我们先来看一下《三国志吴书孙策传》中的这一段原文:

“策母先自曲阿徙於历阳,策又徙母阜陵,渡江转斗,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锋,而军令整肃,百姓怀之。”

也就是说孙策来到历阳之后,先是将母亲迁徙到了阜陵,然后只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就开始发起了对刘繇部队的进攻。并且在其“渡江转斗”之后,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感觉上孙策非常轻松、非常容易的就打破了惠衢和吴景、孙贲等人“连年不克”的鏖战僵局,刘繇方樊能、于麋和张英等人的这种占据精要之地的布防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可是,等一下,我们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们先再来仔细看一下这段代表着孙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记载。

这段记载所要表达的,首先当然是孙策战胜刘繇方的无敌状态,这种阐述也的确是起到了这种作用。但是他的这种阐述其实并不直接明了,而是非常笼统和模糊的,只是概括性的将这种含义表达了出来。这其实是会让我们一般读者产生一些困扰的,“孙策是如何打过长江的呢?他是如何战胜刘繇方驻守在长江一线的严密布防的呢?樊能、于麋和张英的驻军有没有对孙策东渡产生过阻力呢?”这种疑问势必会由于这种简单概括的表述,而在读者心中不断的产生。更何况,刘繇方的这种布防可是迫使曲阿之战陷入到鏖战僵局的关键所在,孙策凭什么就能够打破这种僵局呢?是他个人能力出众,一人能够敌万人吗?孙策的个人能力的确出众,但只是这样应该还不足以改变这种局势。那是他兵力比刘繇方多吗?孙策来到历阳以后的确是会带来兵力上的增加,但是这场曲阿之战已经打了经年之久,在这期间袁术对于历阳的兵力投入会在少数吗?这显然是否定的。所以孙策兵力上的优势也不可能是转变僵局的原因。那么孙策到底是如何扭转这种局面的呢?

说的具体一点,就是孙策与樊能、于麋、张英等人之间的这场战役,其过程是怎么样的,他的细节是什么?

按着常理来说,孙策的传记中无论如何都应该对这场战役做一个简略的交代,比如像“策破能、麋等”或者是“策攻英等,拔之”这样类似的交代。因为这场战役可是扭转了曲阿之战鏖战僵局的重要战役,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尤其是对于孙策一方来说,其意义非常之大,因为按照常理推断,这场战役还应该是孙策东渡后的第一战。

我们之前讲过,孙策东渡是奠定了孙氏集团在江东发展基础的重要事件,为日后东吴的崛起做好了全盘的铺垫。这么重要的事件中的第一场战役,又是改变曲阿之战僵局的一场战役,也应该是孙策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段经历。可为什么在孙策的传记里竟然没有任何的记录呢?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这不得不说是非常的奇怪。

要知道,陈寿《三国志》中的《吴书》部分,应该是根据落入晋国朝廷手中的吴国官方资料整理而成的,某些篇章应该是保留了吴国官史的原貌。个人认为,其中孙坚和孙策的传记应该不是出自陈寿的文笔,而是直接照搬了吴国官史,最多也就是做了细节上的修改。我的理由在本系列《“会稽豪族”周昕篇》中曾经阐述过,就是孙坚和孙策的传记本身。

孙坚和孙策的传记在《三国志》中是被合为一传的,全名叫做《孙破虏讨逆传》。其中“孙破虏”三个字是一语双关,既是要阐明孙坚被封为“破虏将军”的军衔,又是在说凡是与孙坚作战的都是“虏”是“逆”,是邪恶的,而孙坚则是对他们进行讨伐,是属于正义的举动。所以你去看孙坚的传记时会发现,里面描写的孙坚基本上就像是“天人”一样的感觉,丝毫没有污点,甚至还出现了有人甘心替他赴死的情节,就连他最后被杀去世也都被描述成了一个“虎落平阳”的孤胆英雄。

而在《孙破虏讨逆传》的后半段孙策的部分里,也是基本采用了这种美化主角的“主角光环”行式。孙策攻打庐江被逼陷入到鏖战的事情,只被以“策攻康,拔之”的简单几个字一带而过。后来杀于吉的错误举动也被完全的删去,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其实就是刻意的在美化神化孙坚和孙策,是对他们人物形象的一种保护。吴国官史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创造出拥有“神格”地位的家族和集团的精神领袖,以凝聚政权内部各方势力,达到巩固政权统治地位的目的。

在这样的一本传记里,对于孙策身上不光彩的事迹一定会进行删除或者取舍性的简略述说。但是对于孙策身上所发生的比较辉煌的事迹或者战果,也一定会进行大书特书。

正常情况下,像孙策自历阳攻破横江津和当利口的这场重要的战役,他既是孙策人生中东渡决策下的重要战役,又是扭转曲阿之战鏖战僵局的重要转折,应该是一定会被选进《孙破虏讨逆传》中孙策的传记里的。

可是,在《孙破虏讨逆传》中,偏偏就是对这么重要的一场战役只字未提,就好像是要故意将其隐瞒一样。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三国志》中《吴书》部分的原始作者,也就是吴国官史的修订者,为什么要在孙策的传记里将这件事进行隐瞒呢?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不得已的苦衷吗?

从对表面现象的理解来看,《三国志吴书孙策传》也就是《孙破虏讨逆传》中之所以没有出现关于孙策自历阳攻打横江津和当利口的记载应该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吴国官史中原本记载了这场战役,只是在陈寿写《三国志》的时候,将其进行了删除。我们揣测陈寿的理由,当然是他认为这场战役根本就不存在。而另一种解释就是在吴国的官史中压根就没有记载过这件事,其原始记载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渡江转斗,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锋”这样的一番代表孙策勇猛状态的记载。

这种孙策勇猛状态的记载,虽然很好的保护了孙策的形象,并把他包装成了一个“战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却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当然,也许你会说,在古代一般撰写史书的规律中,当相同的事件同时出现在不同人物的传记里的时候,编撰者一般就会采取取舍,以达到言简意赅,节省笔墨的效果。所以这场战役虽然在孙策的传记里没有写,但是在其他人的传记里应该就会有相关的记载。

是的,我承认,这种现象的确是古代撰写史书的一种规律。那么关于孙策与樊能、于麋、张英等人之间的这场战役,在《三国志吴书》中其他人传记里是否有过记载呢?

答案是,有!而且有三处。分别是在刘繇、周瑜和程普的传记里。我们来看一下这三处记载:

《三国志吴书刘繇传》:“汉命加繇为牧,振武将军,众数万人,孙策东渡,破英、能等”

《三国志吴书周瑜传》:“会策将东渡,到历阳,驰书报瑜,瑜将兵迎策。策大喜曰:‘吾得卿,谐也。’遂从攻横江、当利,皆拔之”

《三国志吴书程普传》:“复随孙策在淮南,从攻庐江,拔之,还俱东渡。策到横江、当利,破张英、于麋等”

从这三段记载来看,所要表述的的确就是孙策攻打横江津和当利口的战役,就是孙策与樊能、于麋、张英等人之间所发生的转折性战役,也就是孙策东渡第一战。这也是作者想要达到的效果和目的。作者想要以此来证明孙策东渡后的第一场重要战役,就是这场孙策从历阳攻打横江津和当利口,与樊能、于麋、张英等人之间发生的大战。这场大战是真实存在着的。

但是,先等一下,既然这场孙策自历阳攻打横江津和当利口的战役是真实存在的,那为什么作者不在《三国志吴书孙策传》中直接进行记载,而以“渡江转斗,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锋”这样简略的、概括性的一段话来进行代替呢?在孙策的传记中直接记载,难道不比在其他人的传记里进行佐证来的更为直接、直面吗?也应该更能突出孙策的战神形象!

所以很显然,以编撰者的取舍规律来定性这一问题,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

那么,孙策东渡过江的真实过程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这一问题的真实答案,暂时我还给不出准确的结果。但是,我在对《三国志吴书孙策传》中的这段记载里的“渡江转斗”这四个字进行的深度猜想下,得出了猜测中可能性的答案。

“渡江转斗”这四个字所表达的是孙策渡江后的战斗状态,这里明确说明是“转斗”。可什么是“转斗”呢?“转”这个字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改换方向、位置、形势、情况等行为状态的动词。也就是说孙策渡江的过程中是有一个“转”的过程,但他是如何“转”怎样“转”的却没有任何直白的记载。

不过,我注意到裴松之注释《三国志》的时候在这里所引用的一条《江表传》中的记载。我们来看一下这一条记载:

“策渡江攻繇牛渚营,尽得邸阁粮谷、战具,是岁兴平二年也。”

这里所说的“牛渚”其实是一座山名,叫做牛渚山,具体位置在今天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西北部的采石镇,现在属于采石矶风景区辖区内。因其山北曾经是开采五彩石的采石场,故又名采石山。山北脚突兀延伸入长江之中的部分,被称为采石矶,又名牛渚矶,素有长江三矶之首的称誉。采石矶左近地势险要,水流湍急,又天然的形成了一道扼据大江要冲之地的采石渡口,所以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南北方交战时所争夺的焦点之地,兵家必争之地。

那么“牛渚营”顾名思义就是设立在牛渚的军营。而“邸阁”就是古时候政府或者军队所设立的储存粮食军械等战略物资的仓库。

据资料显示,采石矶濒临长江的东岸,而过江的西岸就是横江津。

个人认为,刘繇方能够在曲阿之战前半场的鏖战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原因,应该就是其占据了长江东岸的牛渚营与长江西岸的横江津以及当利口这三个战略意义极高的渡口,并以此形成了互为“犄角”的三角形战略防御部署。以牛渚营中邸阁的粮草和战略物资为基础,作为对前线横江津和当利口的后勤补给和战备兵力支援。

这也是曲阿之战前半场中,袁术方惠衢、吴景和孙贲“连年不克”始终都不能取胜的关键因素。孙策只有打破这种三角形战略防御部署,才能够打破曲阿之战的鏖战僵局,才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怎么办?

这个问题,才是孙策来到历阳之后所要解决,所要面对的重大问题。

而要想打破刘繇方的这个三角形战略防御部署,最关键的地方其实就是在长江东岸的牛渚营。只有切断了横江津和当利口在牛渚营的后勤补给才能够扭转危局,这一点,孙策和他的团队应该是可以清楚的发现的。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豁然开朗,于是做出了这样的一番猜想。

兴平二年,孙策东渡正式拉开序幕,他领兵来到历阳前线,在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以后,开始制定作战计划。面对刘繇方盘踞长江两岸的三角形战略防御部署,孙策一筹莫展。但是他的团队,很快就发现了位于长江东岸的牛渚营是这场战争能否取胜的关键所在。于是孙策和他的团队制定了避开横江津和当利口,偷渡过江去偷袭牛渚营的战略计划。而这也是孙策能够扭转危局的唯一机会。

对于孙策来说这场偷袭之战,任谁来带队他都不会放心,于是他不顾张纮等人的反对,决定亲自带队指挥这场过江偷袭牛渚营的战役。为了偷袭成功孙策拣选了数千敢死队,可是这个时候,如何让前往偷袭牛渚营的敢死队顺利安全的渡过长江又成了新的问题。在横江津和当利口的军事辐射范围之内过江很快就会被敌军发现,即便是在夜晚也很难实现。于是孙策决定以护送自己的母亲北上迁居阜陵为障眼法,向北调兵。而实际上却是在寻找长江下游更为安全隐蔽的渡江口。并最终实现了领兵渡过长江的“渡江转斗”。

我之所以说孙策可能是利用了迁居母亲去阜陵为障眼法,是因为在《三国志吴书孙策传》中,孙策的“渡江转斗”正是紧接在“策又徙母阜陵”的记载后面,所以感觉上孙策迁居母亲去阜陵的做法就是为了“渡江转斗”而做的铺垫。

孙策就这样顺利安全的将自己拣选的孙家军敢死队渡过了长江,在孙策的带领下他们星夜奔走,杀赴牛渚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牛渚营。缴获了牛渚营中刘繇所设“邸阁”中的全部战略物资。

失去牛渚营后方粮草补给的横江津和当利口的刘繇军,霎时间萎靡不振,失去了往日的荣光。两地守将樊能、于麋、张英等人不得不被迫撤军。这时候才应该是发生了周瑜和程普的传记中,他们一起跟随孙策攻打横江津和当利口的战役。

孙策就这样彻底扭转了曲阿之战连年以来的鏖战僵局。准确的说这场战争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是曲阿之战了,因为在此之前这场战争始终都没有波及到曲阿。把它称之为历阳之战应该更为准确一点。而孙策亲自带兵的这次牛渚营偷袭战则是这场历阳鏖战的终结点。

至于《三国志吴书孙策传》中没有记载孙策这场牛渚营偷袭战的现象,恐怕是跟其偷袭的性质以及利用母亲为障眼法的做法有关。这些必定还是有损于孙策作为所向无敌“战神”的光辉形象,所以吴国官史才在没有改变历史走向的前提下对其采取了避讳、省略、美化的描写方式。

小A斯蒂芬发表于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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