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终于追完了《长安十二时辰》。
《长安十二时辰》的结局最让我意外和惊喜的是檀棋,那个“奴”。
结局时,檀棋奉旨入宫,没有跟张小敬共赴江湖,更没有再同李必上山修身,檀棋这时的魅力终于完全展现。
那是一种隐约的女性意识觉醒,或者说人的意识觉醒。
就像她选择离开李必一样,最后她终于懂得寻求自我价值,去做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别人的大事。
随着电视剧的结束,我对檀棋的喜爱一直延续到饰演她的演员热依扎本人身上,必定是很坚定自信的人才能将虽为奴但精神自由的檀棋拿捏的那么好。
所以当在热搜上看到热依扎重度抑郁时,有些吃惊。
这个甜美长相,总以微笑示人的姑娘,背后居然有那么沉重的一面。
“为什么我这么有趣?
是因为我死过很多回。才知道生的意义。
所以我愿意传递给你们有趣的、人生太苦,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在不犯法的前提下,活自己吧。
生命,是一次奇遇。”
发文时间在凌晨四点多,不知是醒得早还是根本没睡,在重度抑郁症患者的世界里,失眠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
再翻看她往常的微博,发现也有很多条都是凌晨发的。
大多数抑郁症患者,都有一个非常大的共通点:
就是即便内心多么崩溃,在外表也不愿意表露,就是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看起来就像是身边最快乐的开心果,却藏着比谁都还要崩溃的情绪。
网络上,对于檀棋看剧的大家最喜欢的讨论度最高的都是热依扎她唐妆铁板起舞的经典场面,可热依扎本人在采访中表示最喜欢的却是右相府棺材中求生的那场戏。
因为正是那么真实的体验,让她对生死有了新的选择,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檀棋总说一句话:我有用!就是我当时的状态。”
《长安十二时辰》拍完后去配音,热依扎又哭了:
“就是配到最后一个镜头时,因为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差,我做到了,我肯定了自己。”
8月24日,热依扎在微博分享了一首歌《我也曾想一了百了》,细节描述了在重度抑郁时期,自己身上的一些情况:
会时不时地想哭,会全身难受,食欲减退,对自己强烈否定。
她没有自我放弃,而是在朋友家人的关心下,努力拯救自己,去求医按时吃药,并没有把这种病当成洪水猛兽,渐渐地走出来。
热依扎分享自己病症的初衷,是希望能用自己的经历,去鼓励那些也有这方面困扰的网友,去直面痛苦,不要逃避,不要放弃。
如果没办法向身边的人求助,那么也可以给她私信,她愿意倾听和抚慰,跟着大家一起走出抑郁的黑洞。
热依扎懂得重度抑郁崩溃的痛苦,她在渐渐好转,她也希望其他千千万万的患者也能走出来。
就像《我也曾想一了百了》说的,我也曾想一了百了,因为心中已空无一物,但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人出生,我对世界稍微有了好感和期待。
在这里,像你这样的人,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因为美好,才会有光,再黑暗的世界,也要抓住这点光,活下去。
生死都不容易,但是只有活着,才有未来,所以,就像热依扎小姐姐说的:
不许放弃!
02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患上抑郁症?
前阵子有个朋友约我出来聊天。
她最近得了抑郁症,正在接受治疗和心理咨询。
我们大学时候在社团认识,她健谈开朗,很照顾人的感受。如果不是从事着心理学类的工作,恐怕我在听到她得抑郁症的消息后,也会相当讶异。
随着聊天的深入,我才发现她随和的外表下,压抑了很多不舒服的感受没有说。
大学时住宿舍,她断断续续失眠了两三年。
她睡眠时,对光线和声音非常敏感,但有个室友因为与男友异地恋,便总会不时在深夜里,突然打开台灯和难得有时间的男友视频。
她蒙住头缩在被窝里,塞着耳塞还是能听着嗡嗡的对话,戴着眼罩的眼睛还是能感受到亮光。
生物钟一被打乱,即使等到室友关灯睡觉,她还是要辗转一两个小时才能入睡。
失眠实在难熬,一开始她想过开口和室友说,但话到了嘴边又憋回去了,怕说了室友不开心。
前几次没说,后面就更难开口。
再几次之后,她开始说服自己,体谅一下室友异地恋的不容易。
最后,她甚至接受了这个事情,每次室友一开台灯,她就听着歌看着天花板,越看越清醒。
直到大三下学期,因为检查出了身体的毛病,需要持续休息,她才找了个理由搬出去。
室友至今都不知道她因此失眠了那么久。
这种模式一直在她的生活中运行。
工作后,领导随便定了无法完成的目标也不敢反驳,拼命去做做不到,尽管内心委屈满满,挨骂也只能接受;开会时同事甩锅给她,尽管内心委屈满满,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男友答应来接自己,结果和朋友聚会不小心喝了点酒,很晚才想起告诉她不能开车,那时候她一个人在公司里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当时内心失落透了,但到对话框里,她回了个“没关系”,然后默默地自己打车回了家。
每段恋情到最后,都是因为类似的失望累积太久,感情变得越来越淡,最后不了了之。
几段恋爱都是这样也无疾而终。
直到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咨询,她才发现憋着憋着,是能憋出抑郁的。
“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时,她下意识回:
说了没用,还更糟糕。
原来,小时候的她身体娇弱,常受欺负,回到家哭个不停。妈妈听久了觉得烦,指责她就知道哭,是个没用的爱哭鬼。
慢慢地,她就不哭了。
而弟弟小时候性格叛逆,经常因为“顶撞”爸妈被打。
有一次弟弟不小心挡住了电视,爸爸刚好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就冲弟弟大发脾气。
弟弟很不服气:“我只是不小心,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莫名其妙!”
爸爸听到后火气更大,马上拿起皮带抽打他,一边打一边说弟弟嘴硬,该打。
这些经历都在告诉她:
不舒服、不开心、愤怒,都是不能说的。一旦表达出来,就会被鄙视和嫌弃,甚至会被对方给打压下去。
于是每一次愤怒、委屈、烦躁喷涌而出的下一秒,她就马上退了回来。
但这种暂时的平静,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心理学上把这种试图释放攻击的动力,叫做攻击性。
这是一种人的本能。
武志红老师曾说过:
“一个人的攻击性,如果不向外释放的话,就会转向攻击自己,没有第三个出口。”
而反抗被认为是一件不好的、不被允许的事情时,可能会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转向自己。
就像我那位朋友一样,不断自我压抑和合理化,成了一个软柿子。
边界不断被侵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内心却一直积压着负面的情绪,最后转为很多抑郁。
另一个结果是,压抑到不能压抑时,极端的释放,将会带来巨大的摧毁或分裂。
当一个人的攻击性从小被无限地压抑,他只能走向两个结局:
抑郁,或者摧毁。
03
武志红老师曾用一段优美的话,描述了攻击性流动的场景:
你攻击了我,而我带着爱容忍了你的攻击,还深深地理解了你的不安。
这意味着,你的黑色生命力被我看见和允许,并经由我爱的目光,转化成了白色的生命力。
允许、接纳和理解,可以让带有破坏的攻击性,变成了积极的生命力。
当攻击性被接纳,被允许表达出来的时候,我们就会慢慢学会如何合理地表达。
例如温和地拒绝别人、坚定地表达愤怒,合理地划清边界。
很多人把抑郁症当成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藏着,不愿去谈,也不愿治疗。
可是亮丽光鲜的热依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大家都是普通人,抑郁症没什么不好的,不用羞于谈它,也不要逃避它。
不逃避它,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情绪的突破口,把自己的抑郁情绪的一个死循环砸出一个缺口,不要让自己一直沉浸在痛苦深渊里。
整个《长安十二时辰》的拍摄过程中,热依扎都还在被抑郁症困扰,处于一种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的状态。
甚至在拍摄某一场戏时,她一度崩溃,“其实那场戏特简单,就是徐宾和李必说,查到此人是张小敬,然后我也说此人叫张小敬。”
她觉得没演好,就跑到一个角落大哭了一场。“我觉得我在一个17岁的少年面前,没演好,太丢人了。”
现场很多人都以为热依扎是发脾气走了,“他们还问我干吗甩脸走了,我说我没甩脸,是真控制不住情绪了,觉得当着大家的面哭更丢人,也不想影响别人。”
而就在热依扎自爆抑郁症前不久,她还因为一张机场照,被批评衣着暴露,甚至被嘲肥胖。
面对网络给自己的非议和压力,学会接纳自己的热依扎选择坚定的信任自己。
她做自己,无畏他人的眼光。
热依扎说:“我除了热爱演戏,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
往后,她依然想穿啥就穿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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